【人民報特約評論】一個人,如果不是那種奴顏媚骨揣摩着主子意思說話的,張嘴說話應該是爲了表達自己愛憎、好惡的,作爲一個文人,他的文章就是他的思想結晶。 什麼是政治?如何表達人的願望和訴求才算不介入政治或才算介入政治?人世間有一把人人都認可的尺子嗎? 張志新在黨小組會上本着對黨的愛護,公開提出了一些意見,這就成了她定死罪的證據。很多工廠長期拖欠工人的工資不給,民不聊生,而當領導的卻天天大吃大喝,若工人忍無可忍集體去評理,這算不算參與政治、妄想顛覆政府?只要當權者認定你是你就是。農民的女兒被村幹部強姦,去縣裏告狀,結果是這個農民要跪下來給那個流氓賠禮道歉,因爲他竟敢告黨的化身!說你是反黨你就是。 其實「搞政治」「顛覆政府」「反黨」等等大大小小的帽子只不過是大權在握的獨裁者整治不同聲音的最好的武器。指鹿爲馬在當今已屬正常,而指鹿爲鹿卻會被人認爲神經不正常了。因爲江澤民政府最忌諱的就是說真話,誰要是惹江總書記不痛快就是自己沒事找不痛快,那不就是神經不正常嘛。 就拿這次高行健先生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一事爲例,有人忿忿不平,爲何遴選委員此時獨鍾高行健?那麼獨鍾誰才能對了所有人的心思呢? 有人又喊了,他入了法國籍,不能代表中國人。新聞報導得很清楚,高行健爲何流着淚把幾公斤重的手稿付之一炬,爲何離開了「屬於他自己的土地」而自我放逐到異國他鄉去,是因爲他的太太大義滅親,向敬愛的黨檢舉了他,說他寫了不利於黨的話。那個年代人的靈魂都扭曲了,都想讓敬愛的黨把自己當成「自己人」而去出賣自己人。高行健先生在危急之中所能想到的應該不會是文章能否被「自己人」肯定的問題而是考慮不要被「自己人」抓住把柄給收拾了。其實好的文人、好的文章是不應該被國界所轄制的,因爲那是整個人類的財富。 有人期待「下一個華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在屬於他自己的土地上得獎,讓他的作品的價值,被世界肯定,也被自己人肯定,多麼盼望文學和政治,不再爲敵。」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願望! 在江澤民獨裁的當今社會,哪一塊土地是屬於人民自己的?都是那些貪贓枉法的「人民公僕」的!其實每個人都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對「自己人」有不同的註釋。江澤民作惡多端,它沒有把老百姓當自己人對待,老百姓自然也沒有把它歸爲自己人。被這種「自己人」所認同所肯定對正直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那些被獨裁暴政劃到「自己人」圈子裏的文人不過是一羣沒有靈魂的御用學舌鸚鵡罷了。其實一個參與政治的文人不會是一個帶有理想色彩的傑出文學創作者而是出賣靈魂的御用工具,一個參與政治的科學家不會是一個真正把心放在科學研究上而是在搞僞科學。 高行健,一個血管裏流淌着中華民族鮮血的人,用中國文字敘述了在中國土地上發生的故事,他所獲得的諾貝爾文學獎已經被中國的老百姓所肯定了,因爲他爲中華民族爭了光。一個敢在強壓下發出的聲音一定是真實可信、震撼人心的。 在中國,什麼時候文學和政治才能不再爲敵?我借孫中山先生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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