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当中东和平路线被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的血泊所浸染的时候,巴勒斯坦两位领导人阿巴斯和阿拉法特之间的尖锐矛盾,也开始暴露到全世界的眼前。巴解主席阿拉法特公然宣布路线图计划已经终结,尽管他的顾问事后为这一说法作了种种解释,但仍然无法掩盖阿拉法特本人企图放弃和平的想法;与之相反,巴勒斯坦新总理阿巴斯仍然坚持推进路线图计划,他愿意在西方的帮助下继续与以色列进行谈判。可是,在这场分歧中,黯然辞职的却是阿巴斯。 阿拉法特以强硬姿态来收取民心,阿巴斯却以他的温和务实而受到许多激进分子的批评。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阿拉法特不惜向巴勒斯坦的恐怖分子和恐怖组织暗送秋波;而坚守原则的阿巴斯则主张对巴勒斯坦非法武装组织进行更加严格的控制,为此他宁愿被大众诟骂。他们两人当中,究竟谁更勇敢呢?在我心目中,阿巴斯比阿拉法特更加勇敢,一个著眼未来、不惮于挑战所谓的「民意」的领导人才是真正的勇敢者;而一个迟迟不肯与恐怖组织决裂的、在所谓的「民意」面前投机取巧的领导人,迟早会被历史浪潮所冲走。但是,不该离开的阿巴斯被迫选择离开,而应当离开的阿拉法特却依然稳坐钓鱼台。显然,今天,阿拉法特已经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刻,他却为了自己一个人的权势和地位,而置全民族的和平而不顾。与那些可耻的独裁者一样,阿拉法特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永远都不退休的、或者是「退而不休」的领导人。 在我看来,在诺贝尔和平奖的历史上,有过两次重大的失误。一次是一九七三年将和平奖授予美国政客基辛格,一次是一九九四年让阿拉法特与拉宾和佩雷斯分享和平奖。基辛格是美国典型的功利主义思路的政客,他在国际舞台上翻云覆雨,时时「变脸」。他时而插手干涉拉美各国的内政,扶植皮诺切特等军政权;时而对专制的中国大加赞扬,与毛泽东和周恩来等把酒言欢。这种人,为了自己的权势,甚至年父亲都可以出卖。意大利著名女记者法拉奇在对基辛格的采访中,多次将这个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逼到了墙角,让他说出了许多平时打死他也不肯说的真话来。基辛格曾经对朋友说,接受法拉奇的采访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之一。向这样一个投机政客颁发诺贝尔和平奖,简直就是对这个伟大奖项的侮辱。同样,一九九四年,阿拉法特登上诺贝尔和平奖的舞台,在当时就有很大的争论。挪威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弗兰西斯塞耶斯泰德在颁奖演说中,也隐讳地谈到了人们的不同意见。在获奖者的演说中,后来为和平事业献出生命的拉宾宣称:「只有一个激进的方法可保护神圣的人类生命:没有装甲、没有坦克、没有飞机、没有水泥防御工事。这个激进的解决方法就是和平。」拉宾深知和平道路的艰难漫长与从事和平事业的危险,他说:「我们必须下决心干好这件工作,尽管有著凶残的恐怖主义带来的代价,尽管有著狂热的敌人和阴险的敌人。我们将以决心和坚毅来追求和平。我们不会松弛。我们不会放弃。」与此同时,阿拉法特蹩脚的演说却无法与拉宾精彩的演说相比。在阿拉法特看来,「正如战争是一场巨大的赌博,和平也是挑战与赌博」。阿拉法特最关心的是世界各国给予巴勒斯坦的捐助,他在演讲中多次呼吁「认捐国」赶快将资金到位,因为「没有必要的物资条件,和平不能生长,和平进程也不会巩固」。他把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奖典礼当作国际乞讨的绝佳机会。拉宾与阿拉法特两相对照,高下立现。 阿拉法特以恐怖主义成名,他虽然在一九八八年公开宣布放弃恐怖活动,但这一宣布显然是言不由衷的。阿拉法特不到十七岁就参与向巴勒斯坦地区走私武器的活动,十九岁那年放弃大学学业到加沙地带参加战斗。一九五八年,阿拉法特与朋友们一起创立了「法塔赫」,这是一个由秘密小组组成的地下恐怖组织,实施了若干面向无辜民众的恐怖活动。「法塔赫」后来发展成为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中流砥柱,而阿拉法特也于一九六九年成为巴解的主席。从那时到现在,三十四年的时间过去了,阿拉法特一直牢牢控制著巴解,凡是起企图向他挑战的领导人都被他「先下手为强」地收拾掉了。正如其传记作者所说:「如同这一地区的其他阿拉伯政权一样,阿拉法特的统治更倾向于独裁而不是民主。」在还没有获得政权和正式建国的时候,阿拉法特就已经走向了独裁和专制,他让自己成为巴勒斯坦解放的象征,成为所有权力的核心。对于这样一个「前恐怖分子」,我们能够对他寄予希望吗?他的内心深处真的热爱和平吗? 一个依靠暴力上台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权力。阿拉法特虽然心里明知阿巴斯的方向是巴勒斯坦人民走向和平建国的正确方向,但他不仅不将实际权力转交给阿巴斯,反而在幕后操纵种种反阿巴斯的行动,终于将阿巴斯赶下的台。阿拉法特担心阿巴斯如果实现了巴以和平,将取代自己的领袖位置,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情况。他迟迟不肯推出历史的舞台,但黑白两色的头巾已经难以让他「长袖善舞」了。去年,美国和以色列方面已经将阿拉法特排除在巴以谈判之外,而他的阿拉伯盟友们也渐渐开始疏远他。谢幕的时候不可阻止地来临了。阿拉法特的独角戏还能够唱到几时呢? 二零零三年九月五日至七日 (大纪元) 〔原题:阿拉法特不愿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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