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打了1,000个求助电话,她的母亲虽住上医院,但最后还是去世了。 |
【人民报消息】自西安封城以来,「西安孕妇流产」和「西安男子被3家医院拒诊后猝死」等事件多发,中共极端的防疫举措已引起民愤。近日,一位癌症晚期病人的家属哭诉:她在疫情期间打了1,000个求助电话,她的母亲虽住上医院,但最后还是离开了她。 据大陆八点健闻报导,她在最初是最混乱的三天里,打了近1,000个电话,平均拨200-300个才能接通一次,只为了帮确诊癌症晚期四年的母亲,在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张病床。 她的母亲是第一批住进封控病区的病人,作为照护者,她经历最初的兵荒马乱,目睹着母亲身体每况日下,最终去世,一家人只能在空荡安静的殡仪馆里,完成一场简单仓促的生死告别。 她的母亲自2017年4月确诊肺癌晚期以来,都在高新区的医院看病,所有的病历都在医院系统里。 因出现一个确诊病例,2021年12月27日晚,西安新城区小区被列为管控区。 她的母亲原本第二天要去住院,结果医院临时告诉她,收到疫情防控文件,他们不能收管控区的病人。于是,她到小区登记情况往上报,当晚街道办同意开具证明让她们走,但前提是找到医院接收。 她家所在的新城区和医院所在的高新区,属不同的管辖区,有不同的防疫政策,医院要求高新区防疫办同意,高新区防疫办要求新城区公对公发函对接,但新城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此,她打了一圈电话,全都是让她等。后来新城区联系上西安交大一附院,对方同意接收,但前提是挂上号。但自疫情爆发以来,很多医院的住院部早就关了,不敢再收新病人。 于是,她打开手机,搜遍西安市的三甲医院,没有一个放号,医院开诊了,但是肿瘤科没有号。 另外,从小区送到医院必须得由救护车来实行封闭管控,她又开始联系120。 那几天,她都在打不同的电话,防疫办电话能打通,但往往一打过去就是占线,要不停地拨才有可能接通。她估算,平均要打200-300个才接通一次。 文章描述,「我就眼睁睁看着妈妈日渐消瘦下去,疾病没有击垮她,但是绝望的情绪击垮了她。她自己先放弃了。精神上一垮,病情肉眼可见地恶化了,腹水一天天胀起来,短短三天,她就不太吃饭了,除了出门做核酸,不让我带她到小区遛弯。」 「管控区要求每天定点做核酸,是不上门的,妈妈已经连大小便都在卧室解决了,我每天还得帮她穿好衣服、扶上轮椅推出去做核酸,也做好随时能住进医院的准备。」 「我天天蹲在客厅蓬头垢面地打电话,本能地关上家中所有房门,选择一个直线距离妈妈房间最远的角落,但她还是能听到。为了方便回拨,我打电话都是用外放,常常情绪激动,克制不住语气里的愤慨,手里握着纸巾擦眼泪,难过时轻咬住袖子,怕她听到哭声。」 「妈妈崩溃了,我的神经也紧绷着,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没事,你放心,肯定找得到医院。』我说,『这还能没人管吗?人家新冠那么多,都能住到医院里面,你这正常看病的还进不去吗?』」 「每次转身走进她的房间前,我都得深呼吸,调整好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狰狞。她心疼我,有时候反过来劝说,『算了,不治了,你也别打电话了,在家里走也挺好。』」 打了无数个电话后,她终于带着妈妈住进一家三甲医院的分院。这里原先是骨科、心脑血管等科室的专科分院,因疫情中专门腾出来用于收治封控区的病人。但这里没有她母亲的任何就医资料,也没有治疗的设备和药,她母亲的感染逐渐加重。 没几天,原来的医院传来消息,也开设了封控区病房。最后,她的母亲拉到了熟悉的医院,但她的母亲的身体还是在走下坡路。 文章说,「临走前两天,妈妈已经开始神志不清,出现谵妄,产生幻觉。整个人时睡时醒,逐渐丧失了时间感。」 文章叙述,「2022年1月10日凌晨1时,妈妈陷入昏迷,我看着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一点点变缓,快要拉成直线,我知道最后分别的时刻快要到了。」 「一整晚,除了去找医生,我一直拉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据说人最后消失的感官是听力,我就俯身贴近她的耳边,说『你要是难受,就走吧』,4个小时后,妈妈离开了我。」 「今天(接受采访时为1月16日)是妈妈的头七,我跟爸爸包了饺子,摆放在妈妈没有照片的牌位前。我一直觉得很愧对她,竟然把后事安排得这么简陋。最后送去火化的时候,我没有跟她说『再见』或者『我爱你』,而是『对不起』。我爸说,『你妈走得刚刚好,她再也不用为换院区而奔波了。』」 目前,这篇题为《一个癌症患者家属的疫中挣扎:打了1,000个求助电话,妈妈还是走了》的文章,在大陆网站已被删除,打开显示「404」或「页面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