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機「行醫數十年,活人數萬計」,與其父「嘗以醫活人,至數千指」相比,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人民報消息】安徽祁門一帶自古名醫迭出,但因「精通醫術,治病多奇中」而被記載於明史《李時珍傳》的卻只有一位,那就是汪機。汪機,字省之,號石山居士。他生於儒醫世家,其祖父汪輪、父親汪渭及叔伯輩同族汪宦皆爲名醫。其父汪渭不僅精於醫術,且著述甚多,而汪宦則是明嘉靖時太醫院御醫徐春甫的老師。 自幼習讀儒家經典的汪機未能走上入仕爲官之路,轉而繼承父業,踏上懸壺濟世之途,這並非是因他一味聽從父親之命,而是源於「存心濟物,志不在名」的父親對他的諄諄開導與啓發。 汪機自成爲補邑庠生後,就屢試不利。但他父親開導他說:「昔范文正公嘗自禱曰,不爲良相,便爲良醫。意謂仕而不至於相,則其澤之所及,顧不若醫之博耳。」在其父看來,良相之責在於「澤之所及」,要盡全力惠及天下蒼生。入仕爲官,若成不了良相,就不如用醫術「益衆」來得更深遠、廣博。在父親的啓悟下,汪機放棄學習「科舉浮文」,開始研讀「醫家諸書」,以濟物、活人爲其畢生志向。 汪機最早被人發現其精湛的醫術,就是因他治好了母親多年的頑疾,後來還三次爲晚年的父親治好了重病。 據《石山居士傳略》記載:「其母孺人病頭痛,嘔吐十餘年,居士起之如故。以望公晚年三染疾,亦三起之」,「於是益加研究,診治病者,百試百中,捷如桴鼓,聲名益彰」。 汪機因「孝」、「事親」而「究心醫學」。此後幾十年,「凡岐黃扁倉諸遺旨,靡不探其肯綮」,因此才達到「殊證奇疾,發無不中」的境界。可見,他畢其一生,博覽醫書、潛心鑽研醫學經典,是實現其醫術超凡、精湛的必備條件。 直至年逾古稀,汪機依然手不釋卷,尤其對《靈》、《素》、《難經》、《傷寒》等中醫古典專著甚爲精通。同時,他傾盡心力,花費大量時間整理、編補醫學古籍。自天命之年著書立說,一直筆耕不輟。 他爲撰寫出《醫學原理》而「朝究暮繹,廢寢忘食,經歷八春」;爲整理出《傷寒選錄》而歷經數十年;爲訂正《脈訣》中的偏誤,多次徒步往返於祁門與歙縣之間,以重金抄錄《脈訣勘誤》,最終完成《補定脈訣勘誤》一書。 汪機「行醫數十年,活人數萬計」,與其父「嘗以醫活人,至數千指」相比,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父親很欣慰地對他說,「你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功名利祿又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作爲儒醫,汪機對父母盡孝,也以一顆仁心來對待百姓。無論遠近親疏,是凡來求醫問藥的患者,他都「竭力治之,至忘寢食」。而對於無法救治的人,他也直言相告,從不隱瞞。他常說,身爲醫者「不可輕視人之生死」。他還免費爲窮苦的病人進行治療,甚至資助其藥物。 明朝嘉靖年間,祁門突發瘟疫,一時間死亡相繼,哭聲載道。汪機心繫當地百姓,於是自己出資購買藥材,並配製成湯藥,盛放在家門口的大瓦缸中,免費施予民衆。未久,瘟疫得以遏制,得救之人不計其數。 嘉靖已亥年(公元1539)十二月,一代儒醫汪機在故鄉祁門與世長辭。 (參考數據:《石山醫案刻序》、《石山居士傳略》)△ (有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