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擋坦克的王維林。

【人民報消息】前不久,美國之音記者舒國符約我做一個攝影和錄音相結合的採訪,原因是美國伯克利大學的一個人類學教授提供了一份最新研究結果,希望我對他的研究結果作一評論。這位教授斷定王維林在擋坦克的現場先是落入便衣警察手中,然後又落入戒嚴部隊軍人手中,凶多吉少。

這位人類學教授是研究人類肢體語言(肢體動作)的專家。多年來,他一直關注王維林的命運,反覆研究有關王維林擋坦克,以及最終被人推走的那一段錄像。有關的錄像不止一份,但大同小異,是不同的外國記者在北京飯店的陽臺上拍攝的,時間,地點,拍攝角度都是一樣的。

王維林擋坦克的時間是一九八九年六月五日,地點在東長安街,靠近天安門廣場。從錄像上看,王維林擋住十多輛沿着東長安街由東往西駛向天安門廣場的坦克。數次左右來回擋住試圖繞過去的坦克車隊,並一度爬上第一輛坦克,向坦克裏的軍人喊話。先有一名騎自行車的青年上來靠近王維林,與王維林簡短交談,緊接着又上來兩名青年,拉走王維林,隨即一左一右挾持王維林離開現場,快速到了路邊。

多年來,不少人認爲將王維林拉走的三個青年是好心的民衆,而到了路旁的王維林趁機躲入路旁的人羣中,安全地消失了。

這位人類學教授在仔細研究了三名青年和王維林的肢體語言後認爲,這三位青年不是普通的民衆,而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便衣人員。王維林沒有安全脫走,而是當場被捕了,並且凶多吉少,因此至今下落不明。

出於多年來對王維林的關心,也爲了發表評論,我再次反覆觀看了相關的錄像,使用的是大屏幕,而且可以隨意控制播放速度,看的非常仔細,並十分注意三位青年和王維林的肢體語言。如果不是這位人類學教授的提示,一般人不會太注意肢體語言,當時也沒有類似於衝突的,過激的肢體衝突。兩位後來出現的青年非常專業地一左一右地挾持住王維林,仔細觀察會發現扭胳膊和頂住後背關節處的動作(我考入北大時是武警的職業軍官,多少了解這些使人癱軟的手段),原先以死抗爭的王維林似乎想抵抗也使不出勁,只能被動地朝路旁走去。先出現的青年在王維林開始被挾持着離開道路中央的時候,立即對着坦克打手勢,人類學教授認爲,這不是普通人毫無章法的肢體動作,而是經過專業訓練,富有確定含義的手勢。

我細心觀看多遍,越來越確信人類學教授的專業判斷。對我而言,尤其重要的是,這位教授所選擇的錄像,比過去所常見的錄像帶多了十幾秒時間,一直延續到王維林被推上人行道,我注意到那裏只有零星一兩個身份不明的便衣人員,根本就沒有圍觀的人羣,王維林無處可躲。更重要的是,那裏已經停着一排排的坦克,說明那裏不是戒嚴部隊的警戒區,也是接近警戒區的地點,距離天安門廣場非常近,就在南池子附近,根本不會允許民衆靠近。六月四日凌晨至上午,就是在這個區域,大批民衆試圖進入天安門廣場聲援學生,一次次被戒嚴部隊軍人開槍擊倒,這裏的慘烈境況僅次於西長安街。我在<天安門血腥清場>一書中引用多位目擊者的證詞,對南池子的屠殺有具體的記錄。

過去,我一直以爲王維林擋坦克的地點接近北京飯店,距離天安門廣場較遠,相信那裏的路旁會有許多民衆,王維林到了路旁,可以迅速沒入人羣,安全離開。

我努力使用控制器,不斷地倒帶停帶,終於看清了坦克側面的編號,知道這些坦克屬於天津警備區坦克1師。

如果上述人類學教授的研究結果和我的評論和判斷無誤,基本可以斷定,王維林凶多吉少,可能已經在戒嚴部隊軍人的暴力下遇難。天安門廣場清場前後在廣場內外被捕的學生和民衆都遭到軍人的暴打,用木棒,用槍托,打死不少人,受傷致殘的更多。山西的大學生高旭在廣場被捕,被打傷致殘,他敘述了具體的經歷。被捕者都關押在天安門城樓左右的勞動人民文化宮和中山公園裏,那裏成了軍人泄憤的大刑場。被捕者三天沒有吃喝。

我自始至終認爲「王維林」這個名字不是獨身擋坦克的青年的真實姓名,人們都這樣傳說而已。從他的穿着打扮,應該是一個學生,但不是北京的學生,他在擋坦克的過程中,隨身帶着一個小包,只有外地的學生才會帶着小包,放一些牙膏牙刷之類的日用品和學生證等證件。

人類學教授的研究結果和我的評論,可能已經放在美國之音的網址上,應該是帶視頻的,有心深入了解的朋友可以去搜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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