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我理解憤青,是因爲我也被迫當過憤青。那是文革時代,我剛好高中畢業。從揪鬥校長到揪鬥普通教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整個社會上形成了一種人人自危的恐怖局面。在那紅旗林立,人聲鼎沸的場面,不管多麼殘酷,多麼滅絕人性的提議,都是應聲雷動,每個人都表現了足夠的「憤」。我知道我自己,我也知道所有的人,都是在裝「憤」,爲了保護自己在傷害着別人。一個年老的教師因爲中共建政前當過國民黨的校長,有人喊:「消滅國民黨殘渣餘孽,打死他!」結果這個老教師當場就被打死了。那個時代,現在想起來還是不寒而慄。儘管人人都小心翼翼,可還是有人不斷的被揪出來,因爲找出百分之五階級敵人的指標必須完成。

我有一個俄語教師,是一個剛走出校門的姑娘,人非常的漂亮,開朗又樂於幫助別人,所以從老師到同學都很喜歡她。可有人提出她會不會是蘇修間諜,根據就是她會說俄語,具備了這種可能。於是揪到臺上叫她交代。這孩子被嚇得渾身發抖,嚎啕大哭,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根本是冤枉,但幾千人的會場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真話,竟然是齊刷刷的全都高舉拳頭高喊:「打倒蘇修特務」,「用生命和鮮血保衛祖國」,場面的激憤,情緒的高漲,那麼多人心照不宣的作假,那麼大作假的場面,真是見了鬼了。中共說改造人真的不假,一下子扭曲了那麼多人的靈魂,摘走了那麼多人的良心。從反右和文革後世風日下,人際關係冷酷詭詐,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在羣衆的高喊聲中,憤青們揪起她的頭髮讓其跪在臺上,於是她全都招了。接下來浩浩蕩蕩的隊伍跟着她去找電臺,找藏起來的活動經費,沒找到就打,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打,再給她剃鬼頭(一半留着,一半用刀剔光),跪在學校門前叫每個經過的人都必須打、踢或吐口水,很快這個孩子就瘋了,稍清醒的時候就自殺了。

現在想起來還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當時心裏像被什麼撕咬一樣疼痛,可人還在「憤」,高呼着口號,表現出和她不共戴天的樣子。那些折磨她的憤青我也理解他們,爲了減輕良心折磨的痛苦,就只能對那些無辜又無助的弱者發泄,膨脹人獸性的一面讓良心麻木起來。現在想起來,感到良心的那種無法治癒的痛,隨着離那種恐怖越遠、時間越長、良心越復甦,這疼痛也越清晰徹骨。

由於我有憤青的經歷,所以我也很理解現在的憤青。這些憤青知道中共可以把坦克開到天安門去殺愛國學生,他們會真的不相信中共又在殺害我們的藏族同胞嗎?真的不知道中國的報禁、封網、抓訪民、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貪污腐敗,老百姓看病難、住房難、上學難這三座大山嗎?其實是心知肚明。說句到家的話,不管外表怎麼慷慨激憤,實質還不都是爲了保護自己那點……。一說「愛國」、「憤敵」,誰敢「不愛」,誰敢「不憤」,你「愛」我比你還要「愛」,你「憤」我比你還要「憤」……




你「憤」我比你還要「憤」……


我勸那些憤青理智起來,爲了我們這古老的中華民族的富強,爲了中國老百姓都有個好日子過,還是不要再折磨自己的良心,給自己留下遺憾了。你們要真的是愛祖國,就拿出你們的勇氣爲結束共產獨裁暴政貢獻你們的一份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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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韻晚會巡迴演出,看了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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