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两个可爱的孩子。任何价值都无法成为我选择牺牲她们娘仨利益的理由。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尽管我不道德地狠心尝试过。中共反文明势力也发现了我在这方面的不可救药,我的妻子、孩子成了他们人质。他们已完全知悉,我断乎不能接受对我这些至亲的压迫和欺辱,此已成为使我“驯服”的缰绳。
在被“释放”的当天里,我被从看守所警察的手中交到北京国保警察的手里。孙荻即告诉我,你和你的全家须离开北京外出一段时间,格格的学校的工作由我们去做,春节在新疆过。感谢上天的眷佑,不知何人向外透露了这一被国保视为绝密的消息。外界的指摘,使他们改变了这一决定,在我回家后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全家被隔离成原始状态,无法获得任何通讯条件,买来的电话卡通通打不成,奇怪的是,国保的电话却能打进来。每天都有想来看我们的人被推。到12月26日,孙荻向我宣布,家里其他人可留在北京,由我一个人出去到山东,再到陕北,行程必须绝对保密,如果我家里人透露了消息,就对你的妻子孩子采取紧急措施。12月27日,孙亲自率队“陪”我赴山东、陕北,后送岳母至乌鲁木齐的漫漫旅程。一路上,即使在行进中,两台摄像机都不停地对着我、对着我的手拍摄着。每至停歇处,成群的国保警察欢喜笑脸上来和我“合影”留念,在河北石家庄一家酒店里,我和姐姐正在餐厅吃饭,一群便衣都跑过来和我们围坐一起,端着酒杯纷纷作出给我“敬酒”状,两台摄像机、照像机忙个不停,我心知肚明这群人在想什么!我始终笑脸以对,让他们拍摄了个够。
国保部门原以回家祭母及探亲的名义让我长期滞留在外,以彻底隔绝我与外界的联系。可令人惊奇的是,我和我一家全无外泄信息的条件,但我被迫外出的消息还是被外界知晓。最令人叫绝的是,无论我到山东、山西还是陕北,每到一地,外界都能准确知道,国保们对此甚是沮丧,说“胡佳这些人简直就像恶魔,太讨厌啦。”元月7日,据悉香港一些人已赶至西安,要来陕北看我。国保们大为恐慌,只好终止了这些计划好的“长期的”旅程,“与其在偏僻的陕北对付他们,还不如到北京,咱们明天就离开。”8日,我们忽然离开陕北,赶至石家庄市。
2007年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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