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臺》—《熱點互動》欄目熱線直播節目,我是主持人安娜。
八月九日中國東方航空公司機長袁勝提出:因爲在上海機場講述《九評》和「退黨」的情況,被人舉發,他擔心回國之後受到迫害,決定留在美國進行庇護。
那麼五天之後,中共當局祕密抓捕了著名人權律師高智晟先生,就在人們猜測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抓高智晟律師的時候?在網上出現一篇文章「高律師下一步要做什麼?」在網上廣爲流傳。
那麼很多人在猜測究竟現在會怎麼樣呢?今天我們就請幾位嘉賓跟大家一起來探討,高律師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麼?中共抓捕高律師的內幕到底是怎麼回事?高律師這個事件和袁勝事件之間到底有什麼內在聯繫?
今天我們是熱線直撥節目,歡迎你打我們熱線電話646-519-2879。另外我們爲大陸的觀衆朋友們也準備了個免費電話號碼179710-8996008663。
首先跟各位介紹現場的來賓,這位是著名的民運人士魏京生先生,這一位是《新唐人》的特約評論員章天亮先生。
另外我們也在連線一位《新唐人電視臺》的記者,她一直追蹤報導高智晟律師的情況。那我們先請我們的記者高潔在電話上跟我們先介紹一下有關的情況。高潔,我們知道你經常採訪高律師,我想你對高律師了解多一些,能不能介紹一下你對他的印象?
高潔:可以。有幾個方面,我在剛剛接觸高律師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他的口才和他機靈的反應,接觸過高律師的記者都有一種感覺,在採訪當中高律師經常出口成章,這一點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
還有就是他的智慧吧,比如像胡佳事件,胡佳被關了四十一天,釋放出來之後所有外界的媒體、新聞都是在恭喜胡佳家屬,把這個當作很好的消息來告訴高律師。可是他在第一時間裏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反應是非常凝重,他沒有以一種開心的口氣,而是表達了他的觀點,他的評論當時引起外界強烈的反響。
還有一個在接觸他的過程中,我覺得高律師給我一個比較深刻的印象,他的爲人非常謙虛誠懇,作爲一個在中國非常著名的律師,特別近期在國際上引起廣大反響的知名人士,在遇到一些事件的時候,他會很謙虛的反問你,我們只是一個記者。他會問,你們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所以在這一點上就我個人來講,印象非常的深刻。
還有,他在後來遭到中共不斷的圍捕、打壓的過程當中,他對親人、對他身邊的人,特別是對他的女兒格格的關愛,連每次說到母親都要掉眼淚的,每次採訪到特務怎樣跟蹤他的具體情況時,他都要把門關上不想讓格格聽到,方方面面吧,總體而言,高律師是非常厚重有過人膽氣的人。
主持人:你最近有沒有聯繫上高律師或他的家人呢?
高潔:高律師被捕後,就不斷地在和他的家人聯繫,他的大哥是在農村,基本上不太跟外界聯繫,我儘可能每天打電話把外界消息和衆人的支持告訴他家人,他大哥是個農民,在電話裏都在哭,他今天還在講,希望你們能幫助我們,救救我們家老三。
主持人:高潔,請你先不要下線,我們等一下先給觀衆放一段你採訪高律師的錄音錄像。另外,我看到你在報導中,高律師表達了對退黨的觀點。他說:「如果你不退出來的話,這個反動勢力做的每一件惡事,包括對我高智晟的迫害,都是借用了你的一個名字」。那你一直採訪高律師,對他有一定的了解,你怎麼看他這種說法呢?
高潔:從高律師遭到中共迫害之後,他是經過一個時間歷程的,他不是一下子就達到他說這番話的這個狀態的。
不過一個感受比較深的地方,他說在他發退黨聲明之前,中共第一次在媒體上傳言要把他的律師事務所關閉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在西安,我採訪他時,他知道了退黨,他周圍的很多朋友讓他看《九評共產黨》這本書,他非常贊成這種觀點。
當時,我就問到他,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退黨」的問題?他回答說:我考慮一下。他當時並沒有下決定,之後在他第三封公開信寫完之後,他第二天就發出了措詞非常堅定的退黨聲明。
我身爲一個記者,我看到他在慢慢變化的過程中,他選擇了一個時機,而且在他調查法輪功學員所遭到的酷刑迫害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要退出這個沒有人性的邪黨。他說:這是我人生最自豪的一天,他的退黨聲明,我想對每一個人的來說可以說很是很震動吧!
主持人:在你採訪高律師的過程中高律師有沒有向你透露過下一步想做什麼呢?
高潔:他曾經委託過我去幫他收集一下六十歲或七十歲,只是因爲散發《九評》或家裏有《九評》而被當局抓起來判了勞教,判了刑的老人名單,這是他委託過我的一件事情,他說他想爲這件事情寫文章。
高律師很孝順,他對老人受到迫害、受苦受難,他是非常忍受不了的,他這件事情委託過我。
按照以前包括我們所熟悉的高律師,他對每一個事件包括關注法輪功的同時,包括蘇家屯事件,訪民羣體的事情的關注,我們大概能夠推測出來,他馬上要反映的就是說,他關注袁勝機長跳機的事件,《九評》、退黨,這兩件事是我親身經歷的。
主持人:我們有看到評論說高律師俠骨柔腸,我們在一些關於高律師的報導中看到他對人的同情心、愛心,和他對家人的關愛,讓人覺得都溢於紙面,你能不能在這方面給我們介紹一下?
高潔:做爲記者,剛開始我們彼此都很客氣吧,但在採訪過程中我不得不承認,我多次被高律師感動的掉淚,他對遭受痛苦的訪民,老人,他都是拿錢去幫助他的。
他在提及遭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時,他那種嘆氣啊,還有他對孩子、對家人,很多具體的事情,我一下子也說不出來,但是高律師的的確確是非常重情義的人。
我舉一個例子,當時有一個訪民到他家去求救,他一聽到這個孩子不能上學,他馬上拿出來錢讓這孩子去上學,可是周圍有很多人就告訴高律師,你不要給他錢,他已經得到很多很多的錢了。就是得到反面的消息。
高律師說,不管別人說什麼,求到我這裏,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幫助孩子上學。就這一點,我覺得他做的類似的事情比較多。
還有一點,就是在他律師事務所被停業之後,他的生活部分來源就成了問題,那麼這個時候很多人就要給高律師提供幫助。
據我所知,包括給《大紀元》寫很多的文章,那麼有人就表示說《大紀元》可以給稿費等等,當時我就問高律師: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那高律師就說:我絕對不能夠要法輪功學員的錢。我說:爲什麼?
他說:「你要知道這個羣體的人在中國做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真的在爲中國整個民族在承受,《大紀元》真的有錢,或者是你們如果有錢,把錢捐錢國內這些真正的做事情的朋友,我很清楚我不能要你們的一分錢。」那麼這都是我在跟他採訪過程當中,親耳聽到。
主持人:那好,高潔請不要下線,我們現在聽一段高潔採訪高律師的錄音。
(記者採訪高律師錄音)
我現在衡量人的標準,衡量一個人性還有沒有的標準,我是以他們對待法輪功羣體所遭遇的災難的這個態度的標準去衡量,實際上它們也清楚,它們沒有能力全部控制中國,但是它們現在唯一剩下能做的就是控制,哪怕這是臨死之前剩下的一絲力量,它還要用在控制方面。
主持人:高潔剛才我們聽到高律師所說的,你認爲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呢?
高潔:稍稍提醒我一下吧!
主持人:就是剛才他談到就是說他現在衡量一個人性的標準,就是以他們對法輪功羣體遭受迫害的態度上去衡量,你認爲他爲什麼這麼說呢?
高潔:當時是有一個事件的背景,其實在最近這段時間,高律師在國內受到壓力是很大的,很多人他認爲高律師他參與了政治,不能夠純粹的算是維權,那麼就是他經過了很多的一些壓力和指責。
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多朋友,真正關心他的人也勸過高律師,就是說你已經爲法輪功羣體講過話了,現在你要把你的目光焦點轉到其他的領域當中,他們主要的觀點是認爲,在中國的民主的範圍很大,你不要總是法輪功、法輪功。
那麼,高律師在這點他就遇到了很多關心他和反對他的人各方面的壓力,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就在我跟他談到這個問題時,他談了剛才的那段話,那麼他就當時這樣表達的。他就說:我現在判斷一個人性的標準,就是以他對法輪功羣體遭受迫害的態度來判斷,
這就是當時高律師提到了一些事件,提到了人性。那他還說到了這些人是非常非常善於說話,這是他當時表示的,但是我們在處理過程當中,我還是覺得就是說,我們知道高律師的想法就可以了,我們不想針對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個團體。
主持人:好,謝謝高潔。那觀衆朋友們剛才我們聽到的講話的聲音是《新唐人電視臺》一直追蹤報導高智晟律師的記者高潔女士。那麼我再向大家介紹一下今天的來賓,這位是著名的民運人士魏京生先生,那麼這位是本臺的特約評論員章天亮先生。
那我們今天是熱線直播節目,歡迎你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
我想首先問一下魏先生,那我們知道高律師由於爲老百姓仗義執言,他有很廣泛的民意基礎,那麼他的道德的操守也爲外界所知。那我想中共非常清楚,如果它們抓高律師的話,那他在國際上就有一觸即發聲望,那中共爲什麼還要抓他呢?
魏京生:中共當然得權衡利弊,雖然抓一個人,特別是抓一個有一定聲望、有一定羣衆基礎的人會遭受一些損失,但是從維護它的專制統治角度講,你來挑戰它的專制權威了,那麼它如果不抓你呢,它的損失可能大,那麼從利害權衡來說,中共必然會抓高先生。
我想從他真正開始公開挑戰中共權威的那一刻開始,我想他一定是已經把這個問題想的很成熟了。
(待續)
(據新唐人電視臺《熱動互動》節目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