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出請君入甕的政治遊戲,卻玩的老謀深算的江澤民忘乎所以。中共的遺老遺少和矇在鼓裏的趨利文人也是熱血沸騰,喇叭轎子一陣折騰,不知深淺地硬把老江往火坑裏推。有位「學者」 斷言:「江澤民時代對中國政治進程的主要烙印將不會很快消失和磨滅。」有的甚至擡出「誰主浮沉」的嚇人定格。浸淫在黨文化中要解讀黨文化確實是難之又難。
值得玩味的是,胡溫打出《江文選》鬧劇實乃是由於不方便親自出馬,而利用江澤民強烈的虛榮心和自戀癖及其17大換班後的求生慾望,讓江自己折騰自己,自我把絞索套在脖上。要讓練成的哈蟆精上套談何容易。胡溫借鬼打鬼這一招,確實深諳老江軟襠和中共官場三昧。
胡溫要與江玩陽謀,以胡溫現有的權力基礎仍不足直接向江開刀,當然也不便或不能借中央宣傳口或「出口轉內銷」點出江的重大歷史罪責。但胡溫深知總有與江攤牌的一天。這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撇清在中共歷史血債中與江的關係,同時施計讓江自我定罪。
胡溫拿準了江不會放過生前最後一次用出文選與毛鄧一爭高下的機會。不管怎麼說,老毛「黨八股」的文章能湊四集。江澤民連正規八股都謅不出來,只拿得出些不上臺面的祕室信件。正是這些信件必然會透露江的陰謀詭計和歷史罪責。「捧江」出文選,讓江在出風頭中自己宣佈罪責就成了上陳之計。《江文選》的白紙黑字必然成爲江澤民不能詆賴的認罪書。這招高就高在,不怕打草驚蛇,既使江能體察危險也無法抑制自戀狂而不上套。
首先,江澤民承認是它獨自率先對法輪功發難啓動殺機的。《江文選》談到許多國內國際問題,但最關鍵的是首次透露了1999年當時黨、政、軍一把手江澤民要求中共高層鎮壓法輪功的事實。江在第二卷「一個新的信號」(寫給政治局常委)的信中說,法輪功「人不知、鬼不覺,突然在黨和國家權力中心的大門周圍聚集了一萬多人,圍了整整一天。其組織紀律之嚴密,信息傳遞之迅速,實屬罕見。…究竟(法輪功)同西方有無聯繫,幕後有無高手在策劃指揮?這是一個新的信號,必須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敏感期(六四)已經來臨,必須儘快採取得力措施,嚴防類似事件的發生」。
本來胡溫與鎮壓法輪功無關。但江在讓權時以此與胡溫做了暗盤交易,加上江在政治局的佈局,使胡溫有口難辯,欲解難爲。這好,江的不打自招不但撇清了胡溫(還有老朱)與鎮壓法輪功的關係,也爲將來擒拿江賊作了鋪陳,甚至爲審判江澤民填寫了判決詞。爲此,審江大聯盟和國際法庭大法官必須要精讀《江文選》。
其次,江澤民承認對「六四」血案負有主要責任。《江文選》第一卷收錄江於一九八九年六月出任中共總書記後,在中共十三屆四中全會的講話,其中多處批評因六四事件遭到罷黜的趙紫陽犯了「嚴重錯誤」。江形容當年的民主運動和 「六四」事件是「給黨和國家帶來巨大災難」的「動亂和反革命暴亂」。江聲稱動亂起因是趙紫陽「慫恿和助長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泛濫」。
江這是明明白白地在強調,「六四」時趙紫陽已因「資產階級自由化」被罷免,鎮壓時的總書記是我江澤民。當然,江也暗含「六四」前江在上海鎮壓《世界經濟導報》是正確的;江任總書記後的「六四」鎮壓政策也是正確的。胡有多精江就有多蠢。李鵬想出書撇清在「六四」中的責任而不能,江卻被「總書記」頭銜燒得發暈,以「六四」血冠爲榮,強調自己是「六四」中的總書記。不錯,當時江正是製造「六四」血案和「六四」後大規模迫害的中共總負責。
《江文選》還透露,江在1998年4月12日「六四」十週年時致函中共中央政治局、中央書記處並中央軍委,堅決反對平反「六四」,並指有人「已鑽到了相當的崗位,準備十年後同我們算賬」。這就進一步證實,江與「六四」屠殺、與「六四」後中共對「六四」倖存者和遇害者家屬的迫害有着生死相關的利害關係。江明擺着在向所有「六四」受害者及其家屬和所有愛戴趙紫陽的民衆叫號:有我在,「六四」就不能平反;儘管找我江澤民算帳好了。
「六四」和鎮壓法輪功兩件特大血案,哪一件都得讓江澤民上十次絞刑架。江坦白了也不能從寬。但《江文選》中讓江自入圈套的地方卻比比皆是。如江抨擊在美學生爲換取一張綠卡而放棄民族大義請美國製裁他們的祖國,同時吹噓自己在揚州念中學時的抗日情懷。不提則已,要提賣國,只要看看《江澤民其人》一書就明白「賣國」的含義了。其中記載了江澤民本人出賣大片黑龍江國土、江親生父親當漢奸、江在日僞時期當逃兵等可恥行爲。江澤民有當汪精衛的本錢,有汪精衛的勇氣嗎?別尿褲了!
兩千多年前秦始皇派遣燕人盧生去找尋傳長生不老之法。盧生帶回的圖書上卻說:「亡秦者胡也」。彼胡非胡人、秦二世胡亥也。當年江讓胡在胯下磨鍊高超軟功,故胡繼位還以顏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胡替江炒作《文選》誘其引頸上套。今亡江者舍胡者誰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