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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波兰共党统治 教宗保罗二世功不可没(多图)

李晓


教宗约翰.保罗二世
【人民报消息】前教宗约翰.保罗二世对他的祖国波兰从共产奴役下挣脱出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曹长青在《高擎道德火炬的圣人──教宗保罗二世》中为我们揭示了这个贡献的过程,读来很令人感动。

1978年,梵蒂冈选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波兰人教宗、58岁的约翰.保罗二世((John Paul II) )。他在1920年5月18日生于波兰瓦多维采市,2005年4月2日21时37分,因病在梵蒂冈去世,终年84岁。到他最后一次呼吸,阖上双眼时,保罗二世已担任教宗26年。

曹长青写道,以揭出“水门事件”而闻名的美国记者伯恩斯坦(Carl Bernstein)与人合写的《教宗》(His Holiness)一书中,详细记述了1979年教宗第一次访问波兰的经过。当时的苏共领袖勃列日涅夫反对,并预测说:“教会早晚会掐住我们脖子,把我们窒息”。苏联外长葛罗米柯则警告说,不要低估教宗的“潜在威胁”。但波共领导人最后还是同意了教宗来访,因波兰人口95%以上是天主教徒,如果拒绝波兰人的教宗回国访问,激怒教徒的话,更不利共产党的统治。但波兰政府做了严密防范,不仅限制媒体报导和教宗行程,还对出席教宗弥撒的人,用入场卷控制。

教宗抵达华沙机场的第一个举动,是跪下来,亲吻故乡的土地。这个象征性的动作一下子点燃了波兰人的民族热情,全国所有教堂的钟声同步响起,向教宗祝福的声音回荡整个波兰。

虽然政府用入场卷控制人数,但在华沙老城的“胜利广场”,仍聚集了黑压压的40万人。那是一个完全超出波共当局预料的场面:几十万人,不是像以往共产集会那样高举拳头,而是举起木制的小十字架,高喊着“我们要上帝,我们要上帝!”教宗在演讲中说,“从人类历史上排除耶稣,是反人类的原罪”,并直接挑战无神论的共产党说,“领导波兰明天的是耶稣!”全场万众欢呼,连续鼓掌10分钟之久。这种复苏的信仰激情,感染了整个波兰。在随后几天,有一千三百万人参加了教宗主持的弥撒活动,占波兰人口的三分之一。

教宗在演讲时,总是提醒波兰以及所有共产世界的人“不要畏惧”(Be not afraid)。这不仅震憾了波兰,也影响到周边国家。立陶宛三国有大批民众赶到波兰边境,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教宗演讲的电视;很多苏联人则利用芬兰电视收看教宗活动。美国作家伯恩斯坦评价说,对当时被共产主义统治了35年的波兰来说,教宗的来访,等于是在刀剑和十字架之间,划出了界线。


美国前总统雷根
一位波兰地下反抗运动领导人说,看到从机场到市区的路上成千上万的人夹道欢迎教宗,他产生了一个念头,波兰的反抗运动,必须和教会联手,得到教宗的支持和庇护。在大西洋对岸的美国,正准备竞选总统的雷根,也通过电视看到这些场面时,被感动得流泪,他更强烈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不仅有美国和苏联,还有教廷这“第三个superpower”,美国应和教宗联手,从波兰开始,铲除共产邪恶。

教宗返回梵蒂冈后,一位神秘客人马上来访,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长凯西(Bill Casey)。这是一种奇妙的会晤,一个是“光明之子”(prince of light),一个被称为“黑暗之子”(prince of darkness)。凯西带来了美国卫星拍下的教宗在波兰演讲的照片:在那人山人海的画面里,只有中间一个小亮点,就是身穿白袍的教宗。在随后几年中,凯西和教宗见面15次之多,向教宗提供了各种关于波兰的情报。

凯西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是雷根总统最信任的内阁成员之一。在八十年代执政八年的雷根总统,也是虔诚基督徒,他和教宗见过七次面,建立很多共识:都认为有道德责任结束共产邪恶,雷根曾公开抨击苏联是“邪恶帝国”;都认为波兰团结工会和其领袖、虔诚天主教徒的瓦文萨的出现,不是偶然现象,而是上帝拣选了他们,从波兰开始来结束共产主义。除此之外,教宗和雷根两人都遭枪击(前后差6个星期),子弹都距心脏很近,两人都认为是上帝让他们幸存,来完成结束共产主义的使命。美国专栏作家威尔说,1981年三个世界级人物被刺(雷根,教宗,埃及总统萨达特),如果遇难的不仅仅是萨达特,那么人类历史将改写。

第一届雷根政府的主要内阁成员,像国务卿、国家安全顾问、中情报局长等,都是天主教徒。他们都像雷根一样,认为以苏联为首的共产阵营是纳粹的继续;应联合教廷,首先把波兰从共产轨道中拽出来。教廷和美国全力支持波兰团结工会,美国提供了五千万美元援助,包括印刷机,传真机,纸张,影印机等,从而使波兰有了1,600种地下报刊(有10万波兰人参与)。欧洲自由电台,美国之音,以及梵蒂冈的电台,也全力配合。据伯恩斯坦的书披露,当时美国说服瑞典,利用其港口向波兰人提供援助,欧洲自由电台和美国之音,还向波兰人播放暗号,告诉他们到哪里提取援助物质,虽然这样做违反美国的法律,但不违反天意。


民主波兰第一届总统瓦文萨
“团结工会”高潮时发展到一千万人规模(波兰人口当时3700万),是波兰共产党员数量的四倍。在瓦文萨领导工人罢工时,船厂大门上挂的是教宗的画像。在波共当局终于不得不承认“团结工会”,并与之签协议时,在媒体聚光灯前,瓦文萨拿出一个大型号的笔签字,它是教宗送的,上面有保罗二世的画像。随后瓦文萨去梵蒂冈,受到英雄般的接待,并接受了意大利著名女记者法拉奇的采访,为他后来获得诺贝尔奖留下了“伏笔”。

面对波兰要变天,克里姆林宫急了,一再催促波共镇压,实施戒严。当时波共总书记卡尼亚和国防部长雅鲁泽尔斯基被叫去莫斯科时,雅鲁泽尔斯基担心有去无回,交待自己的一位将军朋友照顾他的妻儿。他带了一把手枪,一枚手榴弹,里面放了自杀用的毒气。当时苏联在波兰边境集结了17个师的部队,以前他们就是这样对付匈牙利和捷克的。

两位波共领导人回到华沙后,被认为软弱的卡尼亚遭免职,雅鲁泽尔斯基被任命为总理,随后全国戒严,团结工会被取缔,瓦文萨等200多名领导人被逮捕。在波兰陷入最黑暗的时刻,罗马教宗又在1983和87年两次去波兰,从精神和信仰上鼓励波兰人。在83年的访问中,教宗坚持会见了被关押的瓦文萨;在87年的访问中,他强硬地指出,必须结束戒严,恢复人民权利,恢复团结工会。正是教宗的访问,使成千上万的波兰人恢复了勇气。教宗明确表示,波兰人一定会胜利。当时这样的乐观预测令波兰的异议知识份子们相当吃惊。

也许是天意,在27个月中,苏共三位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相继去世(平均9个月死一个),1985年戈巴契夫出任了苏共总书记,他不像前任那样热衷用武力干预卫星国的内政。

处于困境的雅鲁泽尔斯基,只好去梵蒂冈找教宗,承认共产党已失去波兰人民的支持,寻求教宗帮助,使波兰平稳转型。于是,在教宗第一次访问波兰整整10年零2 天之后的1989年6月4日,也就是在中国六四屠杀那天,波兰进行了历史上第一次民主选举,在开放的262个国会席位中,团结工会一下子赢得261席。于是团结工会出面组阁;在1990年的大选中,天主教徒瓦文萨当选了民主波兰的首位总统。

史达林(斯大林)曾经轻蔑地说,“教宗?他有多少个军团?”

今天,在梵蒂冈圣彼得广场,那些排24个小时的队,等待看望教宗最后一面(平均每人不到10秒钟)的几百万民众,那些被电视萤幕黏住了一个多星期的世界各地的亿万观众,最有力地回答了史达林,他们都是教宗的“军团”!

作为罗马教廷历史上第264个教宗,保罗二世为什么要如此这般直接承担结束共产主义的责任?他虔诚的基督信仰当然是最主要原因,同时也和他个人经历有直接关系。他出生在波兰,经历了被称为“孪生邪恶”的纳粹和共产主义;虽然他曾是演员,诗人,剧作家,哲学家,拿过两个博士,但他却不是从充满乌托邦幻想的知识份子编辑的教课书上,而是从个人直接的生命体验中,用来自上帝(圣经)的道德标准,辨识了善和恶。他认为基督信仰是改变人心的根本。


约翰.保罗二世
约翰.保罗二世接掌梵蒂冈时,基督教在全球的影响力下降,享受主义,物质主义,道德相对主义的潮流,弥漫整个世界。教宗在知识人士高喊着“上帝已死”的大潮中,毅然承担起“上帝守门人”的责任,在那个只有109亩、占地20多条街的梵蒂冈,向全球举起了道德的火炬,用基督精神去点亮人心。在26年期间,教宗访问了全球129个国家,传播福音,抵抗这种“世俗的潮流”。他是语言天才,通晓英、法,德、俄、意大利语、波兰语、西班牙语、斯洛伐克语、乌克兰语、立陶宛语等11门语言,还学会用其他100种各国语言说几句问候和布道的话;语言是不同的,但上帝的声音是一样的。

这位教宗清晰明确地反对堕胎、同性恋、安乐死,反对女权主义、消费主义、道德相对主义……。教宗说:「没有真理(truth),人类就是地狱。」

保罗二世对信仰的执著,鼓舞了成千上万的人,和他走同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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