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有惹我不高興的時候,經常是因爲他太過於關心我,哪怕上一次街也叮囑個沒完,能陪同的時候一定要陪,就像對一個幼兒,就因爲這使我每每要發脾氣。所有的好東西他都緊着我,每一次拌嘴都是丈夫向我認錯,而我都是那麼心安理得。
有一次,我在打坐中看到了一個景象。我看到一個武林師父的女兒和她父親的徒弟——她的師兄相愛結婚,並育有一子。這個師妹就是我。大約兒子五六歲的光景,這一家三口回師兄的老家省親,坐着帶車蓬的馬車。途經一處偏僻的山林,躥出一夥強盜,夫妻兩人一起揮兵器與之格鬥,最後一家人被衝散,師妹帶着兒子流落鄉間。過了些年,某天,師妹看到一張報紙(大約民國年間,繁體字),上面寫着丈夫的名字和事蹟,好象在一座大城市裏很有名氣。於是師妹高興的領着兒子找到城裏,輾轉來到丈夫的門前。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燙着摩登的頭髮,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這女人自稱是師兄的妻子。師妹非常震驚,但好象很剛強,什麼都沒說,返身領着兒子就走。回到住處,不久師妹憂憤而死。
我將這個景象對丈夫講了,他流下了眼淚,他說:「我這回知道爲什麼總爲你揪着心了,原來是前世丟怕了,生怕再丟了你。前世我欠你的情債,這世來還。我以前也有不平衡的時候,這回都平衡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啊。」
有意思的是,我還找到了前世的「兒子」。他與我們同在一所學校教書,比我小三幾歲,他莫名其妙對我們夫妻特親近,經常沒來由的到我家吃飯,我們也不煩他。望着他心安理得的樣子,我暗笑:前世對他照料不周,曾撇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這回也要還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