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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去世那天攪了中共的好戲(多圖)
 
黎梓
 
2005年10月19日發表
 

說真話的巴金去了!

【人民報消息】2005年10月17日,在人們關注神六能否安全返回的那天,巴金默默的去了,享年101歲。他本來就不需要中共強給的骯髒光環,所以走時選的日子也不尋常。

幾年來,巴金輾轉病榻,口不能言,手不能寫,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但頭上仍然被強迫頂着「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和「全國政協副主席」等頭銜。他所能享受的部長級以上的特權待遇,說穿了,只有醫療待遇。

巴金,不僅僅是一代文學巨匠,他被中國人所懷念的真正魅力在於能夠反省自己,敢於在獨裁統治下說真話,這是現代人極其需要的寶貴財富。巴金去了,因爲不能再被中共當作統戰牌坊,所以中共官方媒體《人民日報》只在頭版的右下角刊登了一段帶圖片的簡訊。這與中共授予巴金「人民作家」的榮譽、與巴金擔任二十二年國家領導人(全國政協副主席)的地位,實在太不相稱。中共再一次泄露了自己的醜陋面目。

這種醜陋帶來的後效應就是,悼念巴金的悼念留言鋪天蓋地。

「爲什麼巴金如此可貴?」


自我懺悔的《隨想錄》
網民除了讚賞巴金的文學成就,最多的讚譽圍繞巴金講真話的精神,尤其是對老人歷時八年所寫的長四十二萬字的散文鉅著《隨想錄》,敢於嚴苛地自我良心的拷問和倡導「講真話」的懺悔精神。

新浪網調查「巴金一生最大的貢獻是什麼」,結果,被網民排在第一位的是「說出了真話」。可見中共獨裁統治下,人們認爲最珍貴的就是真話、最渴望得到的也還是真話。

搜狐網的調查同樣顯示,排在「巴金最主要的貢獻」第一位的也是「說出了真話」。文壇的悼詞也聚焦在巴金的「講真話」。中國作協副主席王蒙說:「巴老(巴金)是中國作家的一面旗幟,他始終特別重視文學的社會作用,重視文學的真實性,提倡說真話,提倡把心交給讀者。」

有網民發文,「作爲一個在壓抑下反覆被折磨的知識分子,他宣佈要講真話,這不僅說明他還有一點勇氣,而且顯示了他還看重自己的人格和人格的獨立,這是難能可貴的…但願這種勇氣和精神不要隨巴金入土,但願茶餘飯後還有年輕人在上網遊樂之餘能翻翻隨想錄…可是在我的記憶裏,講真話的人似乎只有這麼兩個,巴金和說皇帝赤裸的那個小孩。 」

怪不得中共整天叫嚷社會不穩定呢,這幾個調查結果簡直就是顛覆中共政權!

巴金的朋友、資深傳媒人谷葦說,巴金提倡要講真話,其內涵是言行一致,巴老用自己的行動做到了言行一致,這也是他感人的人格力量所在。

「巴金晚年嚴苛地自我拷問和倡導「講真話」的懺悔精神,在當今的中國思想界和文藝界仍具有振聾發聵的感召力──這也是人們發自內心地悼念這位世紀老人的主要原因。 」
也正因爲這樣,中共把巴金逝世的消息擺到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但遺憾的是,依然引起人們的注意。不是神六返回的消息壓倒巴金去世的消息,而是巴金去世的消息攪亂了中共的部署。

據港媒分析認爲,平靜的表面下,巴金辭世引起的三股衝擊波卻是洶湧澎湃,暗地震撼中國文壇、政壇。首先是對文化大革命的批判。提到巴金,不能不提到巴金未了的心願,即建立文革博物館。巴金在一九七○年代末復出後就提出這一構思,但一直被束之高閣,未能衝開中共的這一禁區。

文章還認爲,如果紀念巴金的焦點被凝聚到文革的批判上,按他所說的「償還過去的大小欠債」,對中共的統治所形成的衝擊,也許堪比一九八九年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逝世。

痛定思痛的自我懺悔:《隨想錄》

學術界公認巴金的創作有兩個高峯,第一個高峯是在1949年前的國民黨統治時期,巴金寫出了諸如《滅亡》、《家》、《春》、《秋》、《愛情三部曲》等20多部中長篇小說。這些小說影響了幾代青年人,同時也奠定了巴金在現代文學中不可動搖的地位。中共建立政權後的1949 年至1966 年,巴金卻沒有寫出讓人滿意的作品,正如巴金在《作家靠讀者養活》一文中所說的那樣:「我在17年中,沒有寫出一篇使自己滿意的作品。」這不是在罵共產黨嗎?


巴金夫人蕭珊
1966年開始的「文革」更讓巴金經歷了一場永難忘懷的噩夢。在這場長達十年的噩夢中,巴金不僅自身遭到殘酷批鬥,還永遠失去了妻子和許多朋友。他在後來的文章中說,他有時會在夜裏聽到死去的妻子悲切的哀哭聲,在睡夢裏見到冤死的故友。所有這一切悲劇的製造者又指的是誰?!
  
文革結束後,劫後餘生的巴金開始徹底反思人性與良知。巴金自1978年底在香港《大公報》開闢《隨想錄》專欄,從1978年12月1日寫下第一篇《談〈望鄉〉》到1986年8月20日寫完最後一篇即第一百五十篇《懷念胡風》,歷時八年,全長四十二萬字,後來被編輯成《隨想錄》。

巴金寫《隨想錄》的出發點非常明確,就是要對「文化大革命」作出個人的反省,巴金對「文革」的反省從一開始就與巴金向內心追問的「懺悔意識」結合在一起,而不是像很多 「文革」的受害者那樣,簡單地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四人幫」,因而認爲粉碎「四人幫」就解決了所有問題。巴金的反省包容了對歷史和未來的更大的憂慮。巴金還不斷反省自己的「文革」經歷與曾像奴隸似的心甘情願地低頭認罪,主動改造思想。他無情剖析自己「由人變成了獸」的歷史:「我怎樣扮演自己憎恨的角色,一步一步走向深淵,這一切就像是昨天的事。」

逼迫他「扮演自己憎恨的角色」的罪魁禍首豈不呼之欲出?


再思錄
巴金在《隨想錄》中真實地記錄了「文革」給他和他的家人及朋友帶來的身心摧殘,揭示出「文革」 的惡性威力和影響並未隨着它的結束而消失,他以噩夢中與鬼怪搏鬥的場景不斷向自己加以警醒。所以巴金在《隨想錄》中一遍又一遍地提倡說真話,認爲「文革」 的產生是由說假話造成的。巴金說,說的真話並不一定是真理,但真理是在真話的基礎 上產生的。

巴金多次呼籲建立一個「文革」博物館,讓中國人永遠記住「文革」的瘋狂與荒謬,不再重演類似的歷史悲劇。「經過半年的思考和分析,我完全明白:要產生第二次「文革」,並不是沒有土壤,沒有氣候,正相反,彷彿一切都已準備妥善,上面講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拖長一點,譬如說再翻一番,或者再翻兩番,那麼局面就難收拾了,因爲靠 「文革」獲利的大有人在。」

巴金這一番話多麼深刻,多麼具有現實意義。中共高層裏靠 「文革」獲利的豈只是一個兩個,「文革」連他親爹都能打能砸的現任商務部長薄熙來不就已經在中共十七大國家領導人的名單上嗎?

在中共眼裏,巴金真不識實務,連死的那天還把大力宣揚神六的視線給遷移分散了。在民衆眼裏,這更是巴金值得紀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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