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2004年雅典奧運前三天的比賽,「義勇軍進行曲」已經在雅典第十次向世界響起。看著激動人心的畫面,讓人想到一九六八年美國黑人短跑運動員湯米.斯密斯的壯舉。
在一九六八年在墨西哥城的奧運會上,美國黑人短跑運動員湯米.斯密斯打破了二百米世界記錄,爲美國獲得了此項奧運會金牌。但是在領獎臺上,斯密斯高高的伸出了帶黑色手套的左手,在「星條旗永不落」聲中,以無言的舉動、與他的同伴一道,向全世界呼籲人權的地位。他們的行爲震憾了當時整個墨西哥城奧運會。
談到斯密斯給一九六八年奧運會帶來的震憾,還需讓我們回到那個年代。
那時候,湯米.斯密斯是美國加州大學聖荷塞分校的學生,校田徑隊的運動員。湯米出身在加州一個農民的家庭,家裏窮,父親從小就把孩子們趕到棉花地裏幹活,幹夠了活才能上學,才能玩耍。
然而,貧窮不是唯一湯米要面對的。當時,白人還抱著對黑人種族的偏見、歧視和敵意,湯米從小就有被一些惡意的白人稱爲「小黑鬼」的經歷,從小就感受過黑人遭遇的不平等。儘管美國黑人的政治地位在戰後起了很大變化,美國許多有良知的人也開始爲黑人的人權而努力,但是黑人從歷史上承襲的貧窮和落後卻不可能一日改變。
湯米是天生的運動員,他的骨骸、肌肉和神經幾乎是專門爲短跑而誕生的,他被加州大學聖荷塞分校的田徑教練看中。幾十年後,這位教練還由衷地感嘆,湯米從起跑、加速到衝向終點的每一個瞬間,每一個姿態,每一個動作都絕對地漂亮。你看著他跑的時候,會有一種看慢動作電影的感覺,從技術角度講,他跑得實在是太完美了。作爲一個出身貧窮的黑孩子,湯米也希望能夠脫貧窮和出人頭地,而一九六八年墨西哥的奧運會,給了他這個機會。
一九六八年是美國人權史上關鍵的一年。自從一九五五年聯邦最高法院在布朗案中裁定學校裏的種族隔離爲非法後,黑人民權運動進入了要求實質性制度變革的階段。經過十年抗爭,在幾任美國總統的倡導下,一九六四年通過了歷史性的新民權法,一九六五年在約翰遜總統任內通過了選舉權法。到六十年代末,在制度和法律層面已經基本糾正了歷史上遺留下來的種族不平等,用反向優惠的做法來彌補黑人弱勢的所謂「平權措施」也呼之欲出。
但是,反人權、反黑人民權的勢力依然猖獗。四月四日,著名人權領袖馬丁.路德.金被刺殺;六月五日,同情民權運動主張結束越戰的總統候選人羅伯特.肯尼迪又被刺殺。表面上的混亂掩蓋不了一個不可逆轉不可迴避的深刻變化的主流:變革傳統制度和習慣中腐朽的虛僞的不人道的東西,走向一個更符合人性、更尊重別人、更自由、更平等的社會。
而崇尚人類的精神的奧運會卻要當年在墨西哥城舉行。
爲了抗議當時美國社會依然存在的種族歧視,美國黑人運動員們曾醞釀集體抵制奧運會。清一色白人的哈佛大學划船隊,這些美國白人精英的代表,也公開聲明支持黑人運動員的訴求,支持黑人的民權運動。但是最後集訓前,黑人運動員們放棄了集體抵制奧運會的念頭。除了其他原因,還有非常簡單的事實:這些黑人青年,作爲個人,他們付不起放棄奧運的代價,這是能夠使他們個人和家庭的生活改觀的唯一機會。
六八年奧運會在墨西哥城開始了。湯米不負衆望,在二百米賽跑中,他疾風一樣率先衝向終點,黑色的肌膚閃著亮光,活像一頭黑豹。全世界都屏息在注視。十九點八秒,又一個世界記錄。獲銅牌的是他的同伴,來自紐約的黑人隊友約翰.卡羅斯。
接下來,就是前文所述的那一刻。
在領獎臺上,當美國的國歌在運動場上響起、星條旗冉冉升起,當全美國全世界都注視著這兒的時候,湯米緩緩地、堅定地舉起了他戴著黑色皮手套、緊握拳頭的右臂!他把黑色的拳頭舉得高高,直指雲霄,卻把頭深深地低下,目光低垂,俯視著腳下的土地。黑人同伴約翰看著湯米,也毫不遲疑地舉起了他戴著黑手套的左拳。
一塊奧運金牌記載了一個短跑冠軍衝向終點的輝煌瞬間,那種輝煌並不罕見;但是,湯米的這一爲了人權的吶喊,卻是另一個瞬間,一個凝固、沉重、卻依然輝煌至今的瞬間。在時間的長河裏、這只不過持續了兩分鐘,但是隻有這兩分鐘,湯米和約翰真正表達了他們對人權和人的尊嚴的追求,他們的壯舉將永垂青史。
歲月如水,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湯米被罰終生不得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他不得不繼續在貧窮中生活、甚至一度在洗車站給人洗車爲生。
正在穿防彈背心的連江縣委書記黃金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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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湯米只是說:「我只是做了千百萬人應該一直做的事情,爲爭取人權而努力。」
在2004年雅典奧運會前夕,連江縣委書記黃金高也像湯米一樣、在《人民網》上發表了「爲何防彈衣隨我6年」一文,向當今腐敗、墮落的中國政界舉起了他的黑手套,再一次捅破了中國政壇不可告人的暗箱黑幕。
也許,黃金高也會像湯米一樣,從此潦倒;但是,可能他也會有那麼一天,也像湯米一樣說:「我只是做了千百萬人應該一直做的事情,爲爭取……」
轉自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