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6月28號發生在南非約翰尼斯堡的槍擊案,這是發生在海外第一個針對法輪功學員的人身安全,不曉得您的看法是如何?
曹:剛剛談的那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因爲不只在臺北的華文報紙,在國際媒體上都有報導。尤其我們在臺北,昨天(7月6日)舉行了一個很隆重的記者會,我也注意到臺灣國會的兩位著名的立法委員,和其他一些政治家都來參加這個記者會,聲討中共的這種暴行、支持法輪功學員的權利。
在過去這些年,北京政府爲了打壓法輪功,採取了各種方式。尤其像我住在美國,看到第一手的體驗,他們用報紙來抹黑,包括在美國和加拿大,利用他所控制的、和親北京的報紙,抹黑法輪功,把他說成一種邪惡的勢力啊等等。包括一些加拿大的報紙,我也注意到法輪功學員在加拿大已經把那家報紙,刊登這些北京宣傳性的這些報紙,已經告上法庭,正在打官司。那後來他們採取了更激烈的方式、暴力的方式。在紐約有個非常臭名昭著的親北京的僑領領導人,叫梁冠軍,他親自動手對法輪功學員動手毆打,這個案子我也看到,在美國已經被起訴,是三級攻擊罪正在審理。
那這次在南非發生這個事情,我覺得更升級了,用槍擊的方式、更嚴重的暴力。那我看整個是一個整體,就是要用暴力的方式,語言的暴力和行動的暴力,以及槍枝的暴力,來阻止一批人追求自己的信仰,來阻止一批人發出自己的聲音。我覺得如果我們說法輪功學員是信仰一個東西,或者信仰真善忍,北京拿不出一種思想來跟他正常的平等的辯論、交流、交鋒,他沒有思想,在中國大陸只能採用監獄、警察。那麼在海外這個法治的社會環境下,他沒法使用監獄、警察,那麼就使用語言的暴力,利用他所控制的媒體,再用身體的暴力,利用他親共僑團的領導人,再用直接這種流氓的手法、黑社會的手法、槍擊的方式,來壓制人民的一種信仰或想法的追求。這個也看出了北京政府已沒有辦法,我感覺是一個窮途末路的歇斯底里的表現,更證明了他們的不得人心,
問:您認爲國際社會要怎麼來正視這樣一個槍擊事件。
曹:我覺得必須得更多人來發出這個道義的聲音,譴責這個暴力事件,因爲這種行爲今天對法輪功,明天可以對另外一個羣體。按照共產黨的說法是,打擊百分之五,團結大多數,打擊小數。可能今天打這個百分之五,明天打那個百分之五,他一直在打,最後打了百分之百,誰也逃不掉。所以今天就像西方一個哲學家說的,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不自由,就是所有的人不自由,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被迫害、被槍擊,就是所有的人被迫害、被槍擊。只有更多人有這種羣體意識,我們才可能制止這種暴力不再發生。
所以我覺得國際社會應該更多的發出聲音,包括我在臺北就很高興看到,報紙也在大幅的報導昨天的記者會,那麼多臺灣知名的立法委員站出來說話,臺灣的媒體給予那麼多的版面來報導,這個我覺得也是道義聲援的聲音,也是對中共的道義的譴責,一個輿論的譴責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我感覺還不夠大,希望能夠在各個國家的華人媒體,華人居住的地方,包括其他語種的媒體上,能夠發出更大的聲音,北京才可能在壓力下有所收斂。
問:今年是七七盧溝橋事變67週年,當年中共說盧溝橋事變是共產黨領軍的,但是事實真相好像不是這樣?您的看法如何。
曹:今天在臺灣的變化很大,有泛藍泛綠兩大觀點的人,所以7月7日這個日子恐怕在臺灣很多人不是很看重,也不是很關心。其實對中國來說,7月7日是很重要的日子,是七七抗戰67週年。那麼67年前的今天,1937年7月7號發生了盧溝橋事變,標誌著中國人堅苦卓絕的八年抗戰正式開始,那八年中國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在和日本侵略者這種對抗過程中,反侵略過程中,中國人死了2000萬人,差不多相當我們今天台灣的總人口,物質的損失更是幾乎無法計算。而且那是一場極其力量懸殊的戰爭,我們看各種電影、書籍都記載,日本人有比較現代化的坦克和飛機,而中國人基本是用刺刀、手榴彈等最原始的方法來抵抗。所以中國這個非常原始的農業社會,來對付一個已經基本進入工業社會的,已有準備的日本這樣一個國家,整個是非常懸殊的戰爭,所以導致中國人的損失相當慘重,這個在歷史有很多記載。
但是我們看到對這樣一場戰爭,這樣一個歷史,今天在中國官方的報紙上,仍然一如繼往的歪曲事實,顛倒那一段歷史。在人民日報社論中,在以前他的七七社論就強調,中國共產黨是抗日戰爭的中流砥柱,是主體。今天我們來到海外,拿到的自由信息都知道,這完全是一個謊言,因爲整個抗日戰爭根本不是共產黨領導的,他更不是中流砥柱。我們看有幾個證據。第一個,今天中外的史學家都共同承認的一個數字,在整個抗日戰爭期間,國民黨陣亡了300多萬軍隊,共產黨陣亡了60多萬部隊,從陣亡數量大小可以看出,誰在承擔主要戰場?誰在承擔主要任務?誰是主體?第二個,抗日戰爭勝利了,日本投降了,是國民政府的徐永昌上將到了美國密蘇里戰艦上,接受日本人的投降。這個意思是國民政府代表,那個投降意識上沒有一個來自共產黨的所謂中流砥柱。
從這兩個簡單數字就可以看出誰是領導抗日戰爭的主體,而且那個時候國民政府是主要的中國的領導機構,而共產黨的軍隊還同意編入國民政府下的軍隊,所以爲什麼共產黨一般只說兩個軍隊,一個八路軍,一個新四軍,80軍是編爲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然後後來又成立一個新四軍,一共有2萬多人,2萬多人怎麼可能成爲中流砥柱,你是國民軍的一部份,你怎麼可能是中流砥柱。
這些簡單的事實都可以非常容易的擊碎共產黨那種謊言,但是遺憾的是,在中國收看不到海外電視,不允許我們有這樣的節目,不允許曹長青這樣的人說出這種真實,不允許中國的歷史學家發表真實的看法,所以謊言佔據了中國的報紙、電視。7月7號,中國的報紙上還再歡欣鼓舞的慶祝共產黨領導的抗戰,還在繼續傳播謊言,從這一個意義上說,我覺得包括許多新聞記者,包括我,包括千千萬萬的活在自由世界的人,都有責任來傳播這個真實,戳破共產黨繼續在傳播的那種謊言,那種大量的謊言,包括七七抗戰的謊言在裏面。
問:現在在網路上看到很多中國人起來反迫害,包括許多維權的文章,那您可否就您的立場談一下中國大陸的全民反迫害跟維權事件的遠景如何?以及海外的華人可以透過怎麼樣的方式給中國大陸的百姓一些實質上的幫助?
曹: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現象,在以前中國人遭受很多迫害,這些很多迫害都來自政府,來自執政黨一些錯誤的政策,災難性的政策,包括反右,包括文革,包括六四屠殺。那麼以前中國人的思維就是要按著中國傳統文化的,要擊鼓喊這個縣府出來,擊鼓喊冤,就等於把眼光往上看,期待政府官員給我們平反,給我們主持正義。但過去多少年的歷史已經證明了,沒有用,中國多少人上訪,成千上萬,不解決問題。所以今天我覺得出現一個新的現象,中國的老百姓現在有冤了,不再眼睛向上,而是向周圍,而是自己向下、向人民,自己發出聲音,來爭取這個權利,而不是在祈求政府和那些官員賜給我什麼機會,而是相信自己來爭取。所以現在一大批的人,而且很多是普通人,在網路上發出聲音,一個人被抓,其他人就連名要抗議、要聲援。我們看到像劉荻,一個23歲的女孩子,莫名其妙被抓起來,經過這樣的聲援,包括海外的聲援,包括海外大紀元、新唐人,所有熱愛自由的人們的聲援,那最後她被釋放了。就像這種例子,還有其他例子,一個一個,標誌著中國發生了變化,人民的想法不再相信那個政府,不再相信那些官員,而是依靠自身的力量,發出聲音,而且發出聲音以後是起效果的,而且這個聲音如果越來越大,會越來越有效果。
當然我們覺得海外的幫助很重要,因爲你看中共政府,有的時候內部人民怎麼呼籲怎麼抗議他不在乎,因爲權力在他手裏,他可以用警察、用監獄,來封住你的嘴,讓你連個遊行集會都沒有。在這個時候海外的華人、海外的媒體,尤其是華文的媒體、華人,帶有很重要的角色,你代表道義的聲音發出聲音。包括在美國,你明明知道今天起訴江澤民在法律上是很困難的,很難做的一件事,但是,畢竟有人在起訴他,起訴他種族滅絕罪等等,這樣等於給中國人傳進一個信號,不是那些做惡的人就可以完全的逍遙法外,可以肆無忌憚,畢竟有人在發出道義的聲音,譴責他,我們找那些講理的地方來起訴他。所以今天這些聲音都慢慢通過網路,通過直撥電話,通過傳真機,傳到中國內地,傳給那些中國人,外面的中國人在關心你們,我們獲得自由的中國人也希望有一天你們獲得自由,給他們信息,給他們希望,這個互相的互動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覺得從這方面說,在海外生活在自由情況的中國人應該有一種道義的責任,幫助那些還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有一天見到光明,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