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青年報報道,有複雜嚴密的組織系統和規章制度,核心成員多固定,內部等級森嚴,對違反組織規定的成員有一整套懲戒措施。吉林長春梁旭東犯罪集團的骨幹成員每月均能領取800元至3000元的工資,每週有一次「例會」。四川宜賓的黑社會性質組織「狄紹偉集團」制定的《員工手冊》共四章十七條,內容包括對出賣、背叛、損害組織利益、不服從命令的處以割舌、挖眼、切指、斷雙手、斷雙腿等處罰,直至處死。製造常德劫案的張君犯罪集團從1994年至2000年的6年時間裏,流竄重慶、湖南、湖北三省市,作案12起,殺死22人,殺傷20人,掠財500多萬元。張君爲首的犯罪羣體,就已經有相當的黑社會組織特徵:組織結構形式嚴密,內部管理有序,有嚴格的入會規矩(像每一個加入組織的成員必須首先至少有一樁命案在身)和成員行爲規範。
有一定的「勢力範圍」。在一個城市、一個村鎮,甚至一個街區,堅決不讓其他黑惡勢力涉足自己的地盤,有的在經濟領域把持某一行業的經營,壟斷某一市場的產供銷等。前不久,河南省警方破獲的鄭州一個由王張勇爲「幫頭」的黑惡勢力。他們「管轄」的範圍就是當地的一家「天馬鞋城」,相當於政府街道辦事處的管轄範圍。
犯罪職業化。他們把犯罪作爲一種職業,長期從事一種或幾種犯罪,裝備也日益先進。河南許昌摧毀的吳新太犯罪集團就擁有五連發獵槍、六扣轉輪手槍等200餘支。人數一般較多,成員相對穩定。從最近一些材料來看,人數多在三五十人,少數團伙可達上百人。反社會性強。許多黑惡勢力作惡多端、殘害羣衆,甚至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裏。河南開封就曾發生過黑惡勢力襲擊警察、圍攻派出所的惡性事件。
此外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所有的黑惡勢力都在積累財富,或是偷拿搶掠,或是走私販賣。20世紀80年代以來,國際毒品氾濫,販毒分子大陸與黑社會勾結,販賣毒品。遼寧省原來毒品甚少,現在瀋陽、鞍山、丹東、營口、阜新等城市已形成「地下毒品一條街」。
黑社會性質組織頻頻製造惡性暴力事件,給人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有的則欺行霸市,或佔據某些行業,非法壟斷經營,嚴重干擾社會經濟秩序。而且他們的犯罪行爲正逐步升級,對公共安全形成挑戰。有些黑社會組織在從事經濟活動的同時,還從事非法的政治活動。例如,上海、湖南、廣西等地的「中國黑手黨」、「梅花幫」、「羣龍幫」等黑幫組織,其目的是:顛覆共產黨的政權,製造影響國際的政治事件。
轉型時期中國的改革開放,一方面是生機和活力的迸發,另一方面又勢必伴隨着新舊體制、新舊觀念之間的劇烈衝突,而整套行之有效的社會保障體系和防範機制還沒有確立。由此,導致流動人口、失業待業人口大增。轉型期的「綜合症」,恰恰是包括黑社會犯罪在內的各種犯罪活動滋生的溫床。
黑惡勢力的迅速「發展」還得益於他們與某些「公僕」的相互利用。黑惡勢力雖然有了「人力資本」了,但發展的條件還不夠,還需要「公僕」出面來扶植一下,才能茁壯成長。前不久央視新聞裏報道,鄭州的一個街道(相當於鄉鎮一級政府)就把本地區的社會治安工作委託給了一羣黑幫,任由這羣黑幫亂打亂搶、收保護費等等,自己再收下黑幫們的「上貢」。而替政府收費的黑幫們居然還給自己起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字,叫什麼「治安管理委員會」之類的,真夠幽默的了。
黑惡勢力爲獲取更多的財富,還向司法領域滲透,尋求「保護傘」。司法腐敗是黑惡勢力滋生的社會條件,警方破獲的幾乎所有黑社會性質組織的背後都能找到腐敗的影子,以至引起了百姓「警匪一家親」的非議。有些警察非但不去抓黑幫,反而爲黑幫們「保駕護航」。浙江溫嶺張畏黑社會性質組織就用金錢「控制」了一批當地官員。初步調查顯示此案涉及黨政機關幹部42人,司法機關幹部15人,金融機構幹部10人。其中包括前溫嶺市公安局局長楊衛中。他們對張畏的關懷「無微不至」。張畏在溫嶺的別墅圍牆上甚至有一塊寫着「溫嶺市公安局重點保護單位」的牌子。
最近一段時間,全國各地警方正在加緊進行「打黑除惡」專項鬥爭。根據公安部的部署,在這場爲期10個月的專項鬥爭中,全國將投入100多萬的警力。
觀察家認爲,中國青年報所謂的「全國將投入100多萬的警力打黑」似乎含有很大水份。因爲在江澤民眼裏,講「真、善、忍」的法輪功對其政權的威脅程度遠遠超過了黑社會,投入100多萬的警力打黑那只是虛晃一槍,而用來對付法輪功那可真是紮紮實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