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联合报17日京夫撰文认为,当下中共与法轮功相峙,对中国大陆的政治走向,有相当关键的影响。中共的紧张程度,甚至超过法轮功以及各种或明或暗势力。更让中共焦虑的是,历时两年,除军事之外,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竟未能根本摧毁这个其实无甚明确政治目的、且大都由非主流社会个体组成的气功组织。更有甚者,这个组织对中共的伤害,几乎都是在打压之后才发生。法轮功学员百折不挠的信仰力,令中共、特别是实施打压行动的人,为自己的未来忧虑不已,唯恐法轮功日后可能与其他组织合流。
可以说,迄今为止,中共打压法轮功的所有行动,都证明失效。铺天盖地般宣传攻势,单位、街道、学校、家庭等多管齐下,公安、国安、武警、民兵的围追堵截,“顽固分子”悲惨下场的恐吓、“转化”后被“关照”的利诱,都没能使法轮功信徒停歇抗争。中共建政五十一周年当天,天安门广场戒备森严,来自各地的法轮功学员和可疑者,被捕三数千人;蛇年元旦,酷寒难当,千多名法轮功学员在天安门广场被抓进看守所后,“不约而同”地竟无一人携带身分证,且默不回答“从哪里来”的问题,以至不能及时把他们“疏散”至各地,看守所人满为患,北京公安竟破天荒地释放大部分法轮功学员。
文章说,不能说因为中共轻视了法轮功,才导致这种局面。中共为置法轮功于死地,是用了“牛刀”的。为彻底摧毁法轮功,中共在精简机构政策下,仍为公安、国安、中宣等近十个部委,各增加一个专责处理法轮功的副部长编制,配备人员。北京市当局把原天安门公安派出所的编制,扩编成分局,其人数与其他人口几百万的行政区公安分局相同。然而,“牛刀”用过,“鸡”却不死,还引颈长鸣,奋争不已。这一回合下来,恐惧的不再是法轮功了。
不是中共没有深谋远虑或重拳出击,中共的“武库”中,根本没有可堪应付法轮功这类问题的适当武器。当整个大陆社会朝非意识形态发展,中共却先把法轮功意识形态化,继之以传统处理敌对意识形态的手段镇压,力图迅速瓦解,连根拔除。只是这种老手段,和颇夸张的社会动员方式,一般民众也会反感。这是中共政治资源缺失、治理社会手段贫乏、处理社会冲突方法老旧的实例。
文章指出,中共担心的还不只是此役的胜负。问题还在于,以这种僵化、连中共自己都不再相信的意识形态手段,处理社会冲突,可能会把局部冲突危机扩大。处理社会危机与冲突的新方法,只能在政治改革中逐步形成,或以体制创新的成果出现。这两点,中共目前都不具备,打压行动也迟迟收不了场。
这次中央工作会议能否就此检讨,采用更开放、更符合世界潮流的方法,处理类似法轮功这类冲突?至少现在还看不到。以中共习惯的逻辑,一定认为没压住法轮功,正是因为镇压力量不够大,中央工作会议对法轮功所定的调子才更高,打压更强。实际上,由于两年来宣传攻势过猛,镇压行动已是欲罢不能,突然停罢,也会伤及中共自身。
但是,继续强化镇压,也会出现中共不欲见的效应。中共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所有法轮功学员,没有谁出现行为上的污点。法轮功组织众多成员,遍布党、政、军、学、商各界,处在德已不德的环境中,竟未出现一个贪官污吏。其组织的纯洁,令人叹为观止。再比照中共对贪污腐败的打击力度,其暧昧态度,民众即使不听信法轮功的“歪理邪说”,也不会对中共的“冠冕堂皇”,产生兴趣。中共中宣部明令大小报一起揭批法轮功,于事何补?
中共在廿一世纪第一次中央工作会议上讨论法轮功问题,反映其对潜伏危机已有所体认。中共批法轮功“沦为西方敌对势力和民运的走狗”,显示中共对三者合流的担忧。然而,中共真正的担心,还未向世人道出,就是法轮功与下岗工人和城市贫困阶层合流。由此来看,中共的高度动员,就不再是“形式主义”了。双方对峙已进入“再而衰”阶段,恐怕谁都不会认输。
打一场无准则的消耗战,初时对法轮功不利,但如果拖到两年后党和政府改组,变数就会出现,彼时中共新一代领导人,如果不愿再坚定执行打压政策怎么办?如果掌握实际权力的军事领袖,要继续打压,又该通过何种程序与机制整合内部并形成共识?是否要建立这种机制?中共体制内权威、和体制外掌实权者之间的权力分配问题,将是法轮功带给中共党内的长期效应。由是观之,这场仗打到最后,中共怎么可能赢?法轮功又怎么可能输?一次中央工作会议,解决不了这一问题。
转自 大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