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情急之下大喊一声:“有人吗?”话音还没落,冷不丁有人在我背后发出了一声怪调:“不是就在这儿吗?”顺著声音转过身来仔细观察,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子站在屋子的一个小角落里正在朝我看。“有没有感冒药?”““有,要贵的还是贱的?速效胶囊一元钱一板!””
说话间进来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子,开口就说要打胎。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那女子是外地来石打工人员,不止一次来此打胎。一般个人小诊所不具备此医疗资格和条件,而且据我观察诊所也没有营业执照。还没等我询问,中年女子反而兴致勃勃地与年轻女子谈起了她给别人做坠胎手术的经历。看到我站在一旁听,她以为我对此也感兴趣,更加肆无忌惮地讲了起来。谈到高兴处,她竟然领著我们去后院看才被她做掉的一个死婴…… 在此期间,我一个劲地问她有无营业执照的事儿,开始她不太在意,后来起了疑心,不一会找来了两个男人,想打我。我赶紧抽身而退。
本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写稿子了,可回到报社向主任一汇报,主任的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涉及到计划生育的稿子能写吗?最后,不但稿子没写成,还被当了典型,逢会必点。
唉!做记者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