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讯】各位看官,俗话说得好,人走时运马走膘,兔子倒霉遇老雕。想在下平生游荡天下,快意江湖,不知做下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每开口时气壮山河,但投足处趾高气扬。奈何时不我予,辛辛苦苦几十年,生活还不如那解放前。除了一双空拳,两把指甲,真个是什么都不曾落下。果然是不认命时也还终须认命。但在下豪情未泯,童心犹在,宝刀不老,青春常驻。你道这却是为何?原来在下早已在数十年前,便用那铁板神数、紫微斗数、梅花易数、奇门遁甲、阴阳八卦等一十八般手段,精推细演,算得笃定。在那某年某月某日,将有一个偌大的富贵从天而降,由得在下消受享用。这正是胸中有本,行事不慌;虽然黄昏近,还得夕阳红。正好象程志与那殷秀梅所唱的歌词一样:“最美不过夕阳红,温柔又从容……”

话说那一日在下与江泽民并那五虎上将的一番恶斗,果然杀得飞沙走石、暗无天日。但狗咬狗,一嘴毛,好虎架不住群狼。在下不幸中了那华南虎吴邦国的移花接木之计,走避不及,连吃了两招,结果被杀得口吐鲜血,大败而归。幸好在下厨中备有红烧酱汁肥肉,连吃了两大海碗,方才止得住吐血。这一役果然是非同小可,在下内力大损,元气大伤。只好高挂那免战金牌,蛰伏家中。

却说有一日,在下百无聊赖之际,随手上得网来,点阅那多维、新浪等诸多网页。赫见一则快讯:江泽民电令南京军区、济南军区及空军立即组建两个快速空降师。在下一见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得连抽冷气。想不到江泽民行动如此神速,为了对付在下,竟不惜动用血本。在下急忙调阅1:500作战地图,但见新组建中的两个空降师分别位于徐州和莱阳,与在下所居之地恰成犄角之势,倘若一旦装备齐全时,不须20分钟便可兵临城下、从天而降。在下看罢顿时浑身冷汗直冒,32颗牙齿捉着对儿打颤。

各位看官,原来人各有命,并非象那路上的蚂蚁一般任人践踏。往往看似山穷水尽之际,每每又是柳暗花明。就在当日晚上,在下家中忽然来了一位神秘的不速之客,使在下的人生顿时发生了转体720度加后空翻两周的巨大变化。你道这来人是谁?却正是江泽民的乖乖虎——内阁侍郎、枢密院御使总监曾庆红。
原来那曾庆红念在下当年于谭柘寺内的点拨之恩,回到紫禁城中,在江泽民面前极力说在下的好话,为在下开脱。那江泽民虽然被在下骂的狗血喷头,一脑门子晦气,但对在下的才华却也是赞不绝口,颇想延揽在下为他所用。因此那曾庆红领得令箭,星夜南下,前来招安。在下这时方才悟到,原来天赐的一场富贵却在这里,不由得摇头叹息。果然是男不与女斗,人不与天斗,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那曾庆红拱手对在下道:“逍大侠当日的点拨之恩,晚辈不敢便忘。今日前来,一则是与逍大侠压惊;二则乃是江城主的旨意,欲请逍大侠去那紫禁城内行走,讨得一个出身,图得一世富贵。”
在下道:“曾总监且请免礼。想当年逍某冒着天大的风险,把个天机泄露与你。原本是看你宅心仁厚,知恩图报。只是逍某倘若就此进得城去时,也还担心天下英雄嗤笑逍某当年所为乃是为了今日攀龙附凤。因此逍某一时便觉踌躇。”
曾庆红道:“逍大侠慧眼识人,乃是不争的事实。入那紫禁城中,襄理天下大事,亦当是名至实归。逍大侠便不必推诿。”
在下道;“承蒙曾总监一番好意,只是逍某与那江城主过节甚深。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倘若他哪一日翻起旧帐来,逍某又如何脱得身去?”
曾庆红道:“ 逍大侠不必多虑。想那江城主固然心胸狭窄,自是不思己过、常念人非。但一则有晚辈为逍大侠鸣锣开道、保驾护航;另一则那江城主最是迷信占卜算卦之事。倘若他便算起旧帐时,逍大侠胡乱把些扶占卜筮的鬼话说出几句,他便自会知难而退。”
在下道:“ 这等且好。但那罗干、吴邦国等人,个个也都是逍某的仇家,倘若他们联起手来,却让逍某如何招架?”
曾庆红道:“那几个人其实也是貌合神离,个个怀中揣着鬼胎。恃宠而骄、争权夺利,恨不得一个杀了一个。逍大侠惯行江湖,自然识得其中得奥妙。只要把他们的矛盾稍加利用,便可高枕无忧。”
在下至此已有了十分意思,只是想起在下原本是为了那一干法轮功信众才闹得这般沸反盈天,如今出尔反尔,被人家招了安去,江湖上的名声须不好听,因此犹豫不决。
曾庆红道:“晚辈知道逍大侠还是为那一干法轮功信众讨公道的事犯难,这等却不必。晚辈有个计较,可以为逍大侠遮庇一二。”
在下道:“却是一个什么计较?且说来逍某听听。”
曾庆红道:“那法轮功大头目李昌、王志文、纪烈武现在正囚在城中,晚辈只对外说逍大侠进城中原是去探望他等,意在搭救,江湖上自然无人说得闲话。”
在下道:“难为曾总监的一番苦心,只是不知道便要逍某去那城中做些什么?”
曾庆红道:“不是晚辈夸口,那枢密院掌管着城中文武百官的命运,逍大侠但便是看中了那个位置,只管说一声就是了,晚辈自当效劳。”
在下道:“逍某与那吴邦国乃有不共戴天之仇,便要了他的位子,废了那厮!”
曾庆红道:“这便使不得。”
在下道:“便是曾总监叫逍某随意索要,却如何又反悔?”
曾庆红道:“这却不是。那吴邦国主管的乃是大中国企,手下的下岗工人有七、八千万之众,个个啼饥号寒、嗷嗷待哺。逍大侠便要这个位子做个甚么?”
在下一听登时矮了半截,慌忙道:“逍某便不要这个位子,留与那吴邦国受用罢了。只是逍某与那罗干亦势不两立,看他那副狐假虎威、专横跋扈的嘴脸便气不打一处来。要了他的位子也罢!”
曾庆红道:“这便也不妥。”
在下道:“便如何又不妥?”
曾庆红道:“那罗干草菅人命,多行不义,早已是恶贯满盈。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豪杰日日要取他的首级,他便连去个茅厕都要派一个加强连把风。逍大侠便去坐了他的位子,却不是替他去送死?”
在下忙道:“这等说来,罗干的位子逍某也不要了!”
曾庆红道:“逍大侠舌上功夫天下一流,有一个位子逍大侠可以去得,只是不知道逍大侠的文笔便如何?”
在下道:“逍某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走笔行文,倚马可待。”
曾庆红道:“如此最好。且请逍大侠即席赋诗一首,让晚辈一睹风采。”
在下道:“非是逍某不为,但只怕或偶有佳作传世时,那唐诗宋词便登时有绝迹之虞!”
曾庆红道:“这等说来,晚辈非要领教不可了。还望逍大侠不吝赐教。”
在下道:“也罢,逍某今日索性就为曾总监吟诵一首咏雪的新作。这便是一首词,词牌却是那‘沁园春’,词名单为一个‘雪’字。”
曾庆红道:“这名字却凭的耳熟!”
在下诵道:“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茫茫,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那曾庆红笑道:“差了,差了。这首词便如何是逍大侠所作?我那城中妇孺老幼人尽皆知,个个会诵。敢是逍大侠记差了不成?”
在下道:“你说那城中老幼尽皆会诵,逍某便不信。你且续诵得一段我来听听!”
那曾庆红遂诵道:“ 山舞银蛇,
原驰腊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妆素裹,
分外妖娆……”
在下道:“这却是奇怪!曾总监便如何也会诵得?”
曾庆红道:“这首词乃是先主席毛泽东所作。当年在重庆谈判时手赠柳亚子先生,在那雾都引起一片轰动。一时间洛阳纸贵,英名远播,谁人不晓?”
在下道:“原来曾总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首词其实乃是那胡乔木先生所作。想当年胡乔木在白区追随刘少奇,以这首词作为晋见之礼。那刘少奇一见之下,顿时爱不释手。奈何词中王者之气太重,刘少奇不敢专美,遂又把这词转手献给毛泽东。毛泽东爱乌及屋,将自己的首席秘书邓力群从刘少奇手中换得胡乔木来,从此倚为心腹,专房而宠。当年重庆谈判之际,毛泽东为钓名沽誉,手书此词与那柳亚子。盖因重庆无雪,此词写的便没有了由头,因此那毛泽东便伪托誊得旧作。想那一代暴君亦敢掠人之美,逍某今日便把此词借来用用,又有何妨?”
曾庆红道:“逍大侠博古通今,名不虚传,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晚辈现在指出一个位子逍大侠足可以胜任!”
在下道:“便是什么位子?”
曾庆红道:“乃是宣传部长一职。”
在下道:“但不知道这部长之职便是一个什么品位,俸禄多少?”
曾庆红道:“官居一品,与那吴邦国、罗干等价齐身,比肩而坐。”
在下道:“这等最好。只是逍某曾听得江湖上人说:‘跟着宣传部,年年犯错误’。便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曾庆红道:“此话果然不虚。逍大侠手眼通天,确实厉害。”
在下道:“这等说来,曾总监却把这个位子与逍某,岂不是要加害于逍某么?”
曾庆红道:“逍大侠多虑了。你道江湖上便如何这等说?盖因那宣传部部长丁关根原不过是那邓总舵主的桥牌搭子,只会见机行事、人云亦云,有甚主见?跟着这等人走,要不犯错误都难。逍大侠在这任上便自是不同,想逍大侠满腹锦绣,才高八斗,还怕天下不服么?”
在下道:“这等说来也是,逍某便要定了这个位子。只是不知把那丁关根如何处置?”
曾庆红道:“这个好办,还让他去打桥牌好了,送到那全国桥协去当个住持!”
在下道:“这却不好。倘若他重操旧业,又做了那江城主的桥牌搭子,我等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对头?!”
曾庆红道:“逍大侠言之有理。晚辈便送他改行去打麻将罢!”
………….

各位看官,想不到在下也有出人头地、扬眉吐气这一天。且待在下入得那中南海内、紫禁城中,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那时再与各位交杯换盏,一醉方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