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
 

施恩报恩两义士(图)

纪晓岚




一个盲人怎敢与州官平起平坐?

【人民报消息】清代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记述了很多自己亲身经历的,还有从祖辈和其它人那里听到的真事,下面就是其中的三个故事。

害人便是害己

我的先师汪文端先生说:有个人想谋害他的对头,又苦于没有好计策。有个狡猾而诡谲的人察言观色,看出他这份心思,就暗暗拿了一包毒药献给他,并对他说这种药入腹即死,而且死时的情状与病死的人没有两样,就是采取蒸骨验尸的方法,也与病死的人没有区别。

那人听了非常高兴,把药收下,并设酒席款待这位献药的人。献药的人回家之后,当天夜里就死了。原来想谋害对头的人把献毒药的人先毒死,是为了不走漏风声。

汪文端叹息说:献药的人想提供杀人的方法取媚于人,结果自己先被杀了。而那个用毒药的人为了不走漏风声,先把献毒药的人灭口,但他的阴谋终究还是暴露了。世上的人纷纷扰扰,耍聪明、使诡计,究竟能有什么用呢?

施恩报恩两义士

像育婴堂、养济院这一类的慈善机构差不多处处都有,而沧州却有个专门收养盲人的地方,叫「养瞽院」。它和别的慈善机构不一样,是不属于官府主办的。

盲人刘君瑞说:以前有位候补官员陈某路过沧州时,身边所带的路费已经用尽了。他在此地举目无亲,更是无从借贷,思来想去,进退无路,竟想投河而死。这时候,有个盲人怜悯他,倾囊资助这位候补官员。陈某因之得以进京,并得到官职,后来被举荐为一州之长。

陈某居官之后,总不能忘怀那位资助过他的盲人,便亲自带了几百两文银,想效法当年韩信报答漂母之举。但他四处寻访,始终没有找到这位盲人,就连盲人的姓氏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于是,他把这笔资金捐献出来,在沧州修建这座养瞽院,专门收养孤苦无依的盲人。

那位慷慨仗义的盲人,以及这位受恩必报的陈某都可以称得上古道热肠的人。

众盲人在养瞽院里留出一间房子,作为早晚烧香礼拜陈公(陈某)灵位的地方。我认为在陈公的牌位旁,那位盲人也应该设一个牌位。

刘君瑞听了似有不解,忐忑不安地问:「一个盲人怎敢与州官平起平坐?」我说:「如果按照官衔来祭祀,盲人当然没有资格居位于此。但如果是以『义』来祭祀,则盲人乐于助人的侠义襟怀,和陈某的报恩义举是相等的,设牌位在那里,又有何不可呢?」

这件事发生在康熙年间,而刘君瑞讲给我听时,已是在乾隆乙亥、丙子年之间了。当时刘君瑞还能说出养瞽院中许多盲人的名字。

飞车刘八自毁其命

有个叫「飞车刘八」的人,是我堂孙纪树珊的车夫。他驾起车来,使尽了车把式鞭杆子的威风,用尽了策马驰驱奔跑的力气。路上遇到别人的马车,他都要极力地超越过去才觉得过瘾,因此得了「飞车刘八」的绰号。至于那马的体质强弱他不管,马的饲养饥饱他不管,以及如此苦使后,马的生死如何,他也全然置之不问。因此,他经历了若干家主人,被他驭死的马不在少数。

有一天,飞车刘八驾车送纪树珊到伯兄弟家去,自己空车返回。走到半路时,那马忽然奔跑起来,他一时措手不及摔下车来,被车轮所轧,倒在马路中。从外表上看,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但他竟昏迷不省人事。等人们将他抬回家时,飞车刘八已经气绝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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